《雜阿含》101經:
(豆磨婆羅門)即尋腳跡至於佛所,見世尊坐一樹下,入晝正受,嚴容絕世,諸根澄靜,其心寂定,第一調伏,正觀成就,光相巍巍,猶若金山。
《別譯雜阿含》267經:
(煙氏婆羅門)作是念已,即尋其跡往至佛所,瞻仰尊顏,容色悅豫,睹者信敬,諸相寂定,心意亦定,得最上調心寂滅之寂,身真金色,猶如金樓。
白話說經:
《雜阿含》101經與《別譯雜阿含》267經描述發現佛的足跡者(豆磨婆羅門或煙氏婆羅門),如何依循足跡找到佛陀的所在地。二經所述大致相同,只是對巍巍佛身的讚嘆,前者喻為「金山」而後者説為「金樓」。
對於所見到的佛陀,《雜阿含》101經如此敘述:世尊當時坐在樹下,「入晝正受」可理解為「食後的休息」與「白天的獨坐」。外表上看起來:莊嚴的容貌是絕世無比的,眼耳乃至身等諸根是如此地澄靜。從外而內可知:內心寂靜安定,猶若調伏一切而無他可比,可謂「正觀成就」。
至於《別譯雜阿含》267經則說:當煙氏婆羅門來到佛所,瞻仰尊顏時,發現世尊容色喜悅而安適。凡看到的人都會生起信心與恭敬,因為從外相看起來是如此的「寂定」,而內在心意也必然是「安定」的。這顯然是「得最上調心」的「寂滅之寂(定)」。
本經緣起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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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理思惟:
以「金山」或「金樓」喻世尊,說明了佛陀的攝受力是由裡到外的如此充滿影響力,無需刻意表現什麼、做什麼或說什麼,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大樹下,都能讓人起敬與感動。這無非提示了我們表裡一致的如實與真誠是何等重要,而不是外強中乾、表裡不一的刻意與做作。
舉「披著慈悲斗篷的畏懼」為例:
由於「佛教倡導慈悲」,許多學佛人深怕自己表現得「不夠慈悲」,擔心身邊的親友帶著有色眼鏡,直接在你跟前說:「你是一個學佛人不是應該要慈悲嗎?」也更在意與害怕別人在你身後批評:「那是什麼學佛人啊!一點都不慈悲。」
在這種種擔憂下,你從此為自己的「畏懼」披上「慈悲斗篷」,乍看之下好像是修學慈悲,但是否是用「慈悲斗篷」來遮掩自己的害怕、擔憂與恐懼呢?
慈悲,是應該修學的!但必須由內而外的,從「認識」到「培養」,從「培養」到「流露」,由裡至外層層真實展現。
(一)認識:認識「慈悲」的重要性,是任何眾生都需要的,這包括自己。如果對自己的不安與恐懼都無法識別與給予安撫,又如何能對他人展現真正的慈悲呢?「認識」需要「細心」,細心檢視:自己在表現各種「利他行」或修「慈悲觀」時,有沒有夾雜著「顧慮、期待」等等的負面思緒?自己是在修「顧慮、期待」,還是在修「慈悲」?
(二)培養:培養是需要「耐心」,同樣是「由內而外、由微小而廣大」地漸漸養成。許多學佛人在發現佛法很好之後,往往會不慎掉入「急於求成」的修行狀態中。也許是長期經歷了太多的苦痛,偶然找到了期待已久的甘露法藥,就想一飲而盡,希望馬上脫胎換骨。殊不知,一個生病的人,除了服藥,也要耐心調理,方能恢復元氣。同樣地,修學佛法,也要留意「貪」與「急」的弊病,切莫以為「唸(佛)多、(靜)坐多」就能「馬上、即可」驗收成果。這種缺乏「耐心」的修學方式,只會給自己換來更多的挫折與失落。
(三)流露:一分耕耘,一分收穫;一分用心,自然會有一分的真、善與美。一個「內有慈悲心,外有慈悲行」的人,絕不會是「為了掩飾自己的畏懼」或「為了滿足他人的期待」而展現慈悲。相反地,慈悲的流露在「不刻意、無做作」的情形下,於自利利他行中自然流露無遺。
充滿攝受力的「金山、金樓」雖是我們的修學標竿,但一切還要從「細心認識」、「耐心培養」與「真誠流露」學起。
生活應用:
想一想自己平日常掛嘴邊的修行語詞,如:布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精進等等,它們是不是「披著布施斗篷的貪欲」、「披著持戒斗篷的愧疚」、「披著忍辱斗篷的無奈」或「披著精進斗篷的追求」?
總不能打著「金店的招牌」,裡頭賣的都是贗品、破銅與爛鐵吧?
為了讓自己的修行得以表裡一如、由衷展現,時不時要檢視一下自己的修行:
(1)有沒有「細心認識」自己的內心狀態?
(2)是不是「耐心培養」良善的心理素質?
(3)能不能「真誠流露」自利與利他之行?
㊗️讀經愉快、修行愉快、疫情早除、身心健康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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